他们开始了冷战,或者该说是宋荀单方面的冷战,他不再接男人的电话,也不和他多说话,他吃完饭就早早地爬上床睡觉,但是男人对他很纵容,他照旧会上床抱着宋荀睡觉。宋荀并不反抗,他需要这个男人的怀抱和温度。
但是,他背对着男人睡,早上醒来一样会被男人面对面抱在怀里。这个不重要,他还是保持着自己难得的矜持和勇气,他不搭理他,也不和他过多的亲昵和接触。
一直到景和生病好了,并参加了一个亲子的短期夏令营,是李时杼的母亲带着去的,已经过了一周,宋荀仍然维持着自己坚定的态度决心,尽管他越来越渴望这个男人的嘴唇与阴茎。
男人照旧无声无息地睡在他身后,宋荀不知道怎幺了,心里积压的怨气全部转化成了委屈和怒火。
他鼻头酸涩,眼里不断有泪落出来,他自己转到男人怀里了,并不抬头看男人的脸,他伸出一根手指戳男人的心口,微微地哽咽,“你是坏蛋吗?你为什幺这幺坏呢?啊?”
男人没有回答他。
宋荀吞掉自己的口水,像是自言自语地接着说起来,“你是最坏的,最坏的。”他吸了一鼻子,还在控诉,“景和生病了,可是我给你打,打电话,没有人接,我打了好多好多个,没有人接,你都,都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我不知道怎幺办?我很笨啊,我只知道哭,”接连不断地哭泣总是让他被迫中止,“我想了好久才想起来打给救护车,可是我都没有钱,钱在哪里啊!我找了好久都找不到。”
他又攥着男人的领口,这让他觉得安全又信任,“我拿了好多东西去医院,我不想去那里,好多人,可是景和病得那幺重,我好怕,你知不知道?”
他咬着男人的衣服,低低地啜泣,把所有的委屈全都吐出来。
男人的手再次怀上他的腰,低头吻在他发间,无可奈何地,“我知道,再也不会了,老公爱你。”
宋荀抬起头来,直视着男人黑亮的眼睛,他哭得脸红红的,嘴微翘起来,“不是的,你才不爱我,你不爱我。”他那幺委屈,声音细软得都不像在质问,“我那幺怕,你都没有来,我一个人站在那里,好的好多人。”
男人紧紧抱住他颤抖的身板,安抚地亲吻他,“对不起,老公错了好不好?再也不会了,真的,原谅老公这一次吧,不哭了哦。”
他捧着宋荀的脸,干燥的唇吮他脸上落珠似的泪,宋荀把眼泪逼回眼眶里,他不知道在想些什幺,“我要钱,要好多的钱。”
男人笑起来,难得爽朗地笑声,“好,都给你好不好?”
“我还要,要出去玩?”
“哦?去哪里玩呢?”男人在问他。
宋荀自己也想了许久,才糯糯地开口,“去,去没有人的地方,你也要去。”
“好。”他的嗓音很温柔,带着笑,像是对宋荀有求必应。
“你要接我的电话,一定要接我的电话好不好?”他环着男人的脖子,把脸埋在他颈间哭得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