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回来了”春桃爹从屋后绕到屋前来。
“是二姐”十四岁的三丫在外屋领着四丫回了一句。
“叫什么二丫,土死了,我叫春桃”春桃没好气的强调了一遍。
“叫什么不一样,都是赔钱货”家里唯一的小儿子玉德福,嘟囔了一句,懒散的从火炕上坐起了身,眼光烁烁的问:“二姐,这次带回什么好吃的了”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我今天差点就死了”春桃看他那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怎么和你弟弟说话呢别把我心肝给吓到了,要不老娘我打死你”春桃娘听见她呵斥自己的宝贝儿子,立即冲她吼了起来。
春桃瑟缩了一下,闻言下午那濒临死亡的恐惧感,又冒了出来,更是有些后怕起来,看他那吃人的模样,应该是真的要杀了自己吧
“你这是咋了听闻上官家二小姐温婉淑良,待下人极好,你怎么会差点丢了命呢”春桃爹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问。
春桃娘赶忙上前,帮他脱掉外面因劳作而粘上尘土的外套,又给春桃倒了杯水。
春桃看了眼满是水碱污垢的杯子,嫌弃的没有接那杯水,而是翻着衣柜,找出了以前放家里的旧衣服,直接罩在身上,一屁股坐在了炕沿上,才把今天发生的事说给了家里人听。
三丫和四丫缩在里屋的门口,瞪着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姐姐居然敢爬皇子的床
“都怨你们,天天让我找有权势的人当靠山,高枝哪是那么好攀附的”春桃有些委屈的看着自己的爹娘,抱怨道。
“你这不是没死嘛你被主家赶了出来,是不是不用再回去了”春桃爹把那杯水一饮而尽,只言不提上官雨萱的救命之恩,冷声问。
“嗯,不回去了那个夏荷居然在四皇子的面前揭我的短,她不就是仗着自己是一等大丫鬟吗就怕我得了势,把她踩在脚下,总是给我使绊子”
“其他的丫鬟们都是闷葫芦,谁能和我比,二小姐还敢赶我出府,真是不知道怎么想的”春桃喋喋不休的数落一干丫鬟的不是,觉得上官雨萱驱逐了自己,就是她莫大的损失一般。
十岁的四丫诺诺开口道:“可是如果不是二小姐把你赶出府,二姐你真的被四皇子发落了,岂不是”
“闭嘴,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春桃呵斥了她一句,不喜欢听什么,这两个死丫头就说什么一点眼色都没有,若给人当了丫鬟,早晚让人给打死。
怯弱的四丫,瑟缩的躲在了三丫的身后。
“哼,她若是不救我,岂不是让大小姐笑话,连自己的丫鬟都保不住”此时的春桃哪里还有跪在上官雨萱面前的卑微虔诚,尤为不甘的满脸讥讽和怨念。
“你们两个死丫头,还杵在那干什么衣服浆洗完了吗绣活做完了吗就知道瞎凑热闹,不干完活,晚上别想着吃饭”春桃娘一笤梳疙瘩就向俩小姑娘砸了过去,横眉冷目的吼叫道。
“这就去这就去”三丫拉着四丫挨了一下无妄之灾,迅速的离开了。
春桃也没理会那两个像佣人一样的妹妹,继续埋怨道:“不说还好,一说我更气了她不过是通过我彰显她善良大度的品性罢了,还不是嫉妒我的美貌,怕我进了四皇子的眼,才趁机把我赶出府的”
春桃恬不知耻的话,上官雨萱没有听到,否则肯定会后悔屡屡救了她
可守在暗处监控她的暗卫元五,却听了个清清楚楚,当这番言论传回皇子府时,着实让元一都为她的厚颜无耻,感到匪夷所思。
更何况是脸色黑里透青的蓝云易了。“本皇子不想在这个世上再看到她”
“是,殿下”元一第一次因为杀个女人感到高兴,见过忘恩负义的人,却没见过这么狼心狗肺的东西。
春桃的爹娘在她连绵不断的抱怨声中,看着她在烛光里越发娇艳的小脸,互相对视了一眼,各中含义,只有他们夫妻俩心里清楚。
夜深,整个贫寒的城北区因为节省灯油,都陷入了漆黑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春桃的爹娘带着玉德福住在了东屋,春桃带着两个妹妹住在西屋,闻着腐败破旧的被子,让在府里待遇不错的春桃,熏的辗转反侧了许久,也没有睡熟。
迷迷糊糊中,就听到了东屋传出断断续续的交谈声,隐约间她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心下狐疑,自己在刑部尚书府好歹也是侍候五六年了,该有的警惕和城府还是不缺的,稍微想了一下,就像做贼似的捻手捻脚出了西屋,来到东屋的木门外,偷听起了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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