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下一秒,一股爆裂的龙炎从费舍尔的手掌处喷发,宛如对着凤凰骑士猛然张开血盆大口的龙首一般将街道与前方的凤凰骑士全部吞没。
猛烈的火焰顺着刚才奥茜刀刃造成损伤的地方钻入了对方的盔甲之中,将凤凰骑士引以为傲的防御给彻底击溃,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躯被疼痛所覆盖。
这样的动静,布莱尔那边应该也已经收到信号了吧。
就在费舍尔看着凤凰骑士被自己的龙息魔法给吹拂着击飞,考虑着要不要用那张小小卡片给远处的布莱尔发出提醒的时候,从火焰上方却突然飞来了一个摇摇晃晃的阴影。
他刚刚抬头,就看见那张开翅膀的奥茜满脸慌乱地朝着自己冲来。
“费舍尔,小心”
她慌乱地扇动着翅膀想要抬高飞行的高度,结果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发起进攻时耗费了太多体力导致她完全没法控制自身的飞行轨迹,让她失控一般地朝着费舍尔冲了过来。
下一秒,抬起脸庞的费舍尔霎时间感觉到有一处宛如水汽球一般的柔软碰撞在了自己的脸上,连带着一股浓郁的牛奶气息也同时涌入鼻尖,他整个人被如同一只大鸟一样的奥茜给击中,差点没被扑倒在街道上。
“呜”
反应迅速的费舍尔伸出了一只手抓住了她的后背,稳定她失控的重心,结果却像是触动了奥茜身体上的身体开关一样,让她猛地张开了那巨大的翅膀,一来一回地扑腾中,竟然起到了如同刹车的机翼一般的作用,将她的前进趋势给化解。
“哈对对不起,刚才被你的魔法点燃翅膀了,所以一下子失控了”
“”
奥茜慌乱的话语响起,她有些害羞地看了一眼费舍尔那停留在自己背后的手掌,连忙对着费舍尔解释了起来。
原来是她那巨大的翅膀末端处有两三根羽毛不小心被费舍尔的魔法给烤焦了,所以这才没控制好飞行的轨迹,朝着他坠落过来了。
只不过此时此刻费舍尔是完全看不见的,因为此时他整个人的视线都完全被奥茜水汽球一样的柔软给覆盖,除了不断涌起的香气和灼热之外,他什么都看不见。
他的身体陡然僵住,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下一秒呼吸中带来的苍鸟种雌性的气息让他彻底失控,在街道上做出过分的事情来。
而且,和那一双巨大翅膀截然不同的是,奥茜的身体实在是太过于柔软,简直可以称得上是纳黎绅士最喜好的那一类了,喜爱淑女的费舍尔当然也不例外。
而奥茜还在疑惑为什么费舍尔不回应她的话语,她愣愣地低头看去,就发现自己的鸟爪下意识地抓住了费舍尔的胯部,以至于让他的脸庞整个埋在了自己的身前。
奥茜的小脸瞬间红得吓人,张了张嘴什么话都说不利索,只好连忙扇动起了翅膀从费舍尔的身上一跃而下,慌乱地跳了旁边的街道上,
“对对对对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要这样的对不起”
身为传统的萨丁女国苍鸟种,奥茜有着与世俗截然相反的观念,所以她在发现这件事情之后竟然下意识地认为是自己轻薄了费舍尔,让他遭受了蒙羞,殊不知对于纳黎的绅士而言,刚才她才是被占便宜的那一方。
奥茜低头连声道了几声歉,然后便下意识地低下了头,想要将自己的脑袋埋在斗篷之中,结果却发现自己的斗篷此时此刻还裹在费舍尔的脸上,这让她更加羞耻到无地自容,偷偷瞥了一眼费舍尔那僵硬的身体,将半张脸都埋在了翅膀中去了。
实在是没脸见人了
远处房屋上的钢刀歪了歪头,看着自己那犯傻的主人连忙开口安慰了起来,
“傻蛋傻蛋”
“”
看着她慌乱的模样,费舍尔有些哭笑不得地说了一声“没事”,而后默默地将那躲在裤兜之中的埃姆哈特给拿了出来,在他疑惑不解的目光中,费舍尔看向了远处被费马巴哈龙炎扫荡过的街道。
只见一片黑漆漆的街道上那些凤凰骑士已经完全失去了战斗能力,或神志不清、或痛苦呻吟地倒在地面上
既然外面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那么现在就可以进去帮阿拉吉娜处理剩下的那个凤凰骑士长了。
此时的酒馆内部并不安静,不断传来一声声拳拳到肉的碰撞声、家具和酒瓶破碎的声音,比起一场姐妹之间的决斗,里面的阵仗更像是在进行一场大拆迁。
这两位来自萨丁女国哈蒙德分封国的姐妹在这一刻延续了女国女士的优良传统,决定以最原始、最直接的斗殴方式来宣泄内心的愤怒,虽然阵仗比较大,但却意外地没有真正的动刀动枪危险,这也是为什么费舍尔和奥茜都选择先处理外面的骑士的原因。
他扶着墙面走入了酒馆的内部,阿拉吉娜和赫莲娜似乎已经打到了酒馆的深处去了,只留下了外场那因为战斗而一片狼藉的场地,其中还横七竖八地躺着冰山女王号刚刚下船的船员们。
费舍尔皱着眉头来到了帕赫兹和老杰克身边,伸手探了探他们的脖颈,除了帕赫兹脖子上的肥肉太多导致脉搏有些不明显,其余的船员全部都脉搏正常
也就是说,赫莲娜和凤凰骑士压根就没想杀阿拉吉娜的船员,而更像是为了阿拉吉娜这个人而来的
可明明这些人也是参与了阿拉吉娜谋杀亲母分封王的叛乱的,按照道理来说她们也应该被凤凰骑士清算的
就在这时,费舍尔忽然想起了刚才那些凤凰骑士刚刚开口要宣读阿拉吉娜罪名就被赫莲娜以“爷们唧唧”为理由打断了的事情。
费舍尔抬起了头,看向了酒馆深处的方向,那里依旧有着一对血脉相连的姐妹在激烈地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