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渊微眯着眼居高临下看着她。
小姑娘脸儿圆圆,一双黑葡萄眼似小鹿一般,灵气逼人,透着坦荡天真,眼尾尖尖轻扬又带了丝调皮娇媚。这无辜又迷惑的模样,倒是正常反应,看不出什么破绽来。
只是这小丫头可不是简单人,能想到胡知府以山匪抢掠结案,能逃出襄平府寻到威行镖局,能察觉天象异动。
这样的人做事,不由得让他心里多想一些。
他问,“外面说不得就有追杀你的人躲着,你不怕死吗”
韩攸宁被清幽的紫竹香压制着,只觉得头顶威压沉重,让她透不过气来。
她眼眸垂了垂,低声道,“我外祖母他们都死了,也不知被安葬了没,有没有人给他们烧纸钱。我错过了头七,三七如论如何也该送送他们,免得他们黄泉路上无钱买路行路艰难,便也没想那么多。”
赵承渊见那清澈的眼眸里瞬间没了亮光,取而代之的是哀恸,竟觉得有些惋惜。
他温和说道,“本王听人说,陈府各店铺的掌柜已安葬了他们。拜祭亲人是寄哀思尽孝道,此乃人伦天道,没什么好避讳的,你在安澜院里拜祭便是,不必跑那么远出府。”
这是韩攸宁第一次知道外祖母他们的确切消息,前世他们也是被掌柜们安置的。二舅父是个慈父,生意上手段却是了得,也培养了一批忠心耿耿的追随者。只是那些掌柜最后下场大都不太好,毕竟皇上和永平侯要想接手陈家的产业,他们这些老人若不配合,就显得碍事了。
只是前世今生已然不同,她一直不敢肯定他们是否被安葬。
她心中大安,诚心谢过赵承渊,又为难道,“在府中拜祭,怕有不妥。”
“没什么不妥的。”
赵承渊摆了摆手,侍卫已经接过铃儿手中的篮子,往安澜院方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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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