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还是门子说了,若不是看到那些人气度不凡,也不会来通禀的,担心的是无意间替主家得罪了人。
朱雄英进府了,打量着四周,“茹伴读为何住在如此简陋的府邸”
李景隆心里要吐槽,还不是当今圣上,如今官员们的俸禄少得可怜。大部分人,也就是能养活自己而已。
坐在正厅主位的茹瑺忽然没办法淡定,他看到了那个在打量四周的人影。虽然那个小人儿个头最小,但是也作为耀眼。
坐肯定是坐不住,茹瑺立刻起身,“臣茹瑺拜见太孙。”
在领路的门子也没办法淡定了,他的主家都跪下了,自然也立刻跪下。茹瑺是什么人,他府里的人最清楚。十六岁时就由贡生选拔进入国子监学习。入太学,伴读当朝太子、皇亲国戚、王孙亲王。
如今,茹瑺就是太孙的伴读
朱雄英摆了摆手,笑着说道,“起身吧,今日我也就是四处走走,伴读莫要拘礼。对了,和府上人交待一声,莫要走漏了我等拜访的消息,免得有些人知道。”
茹瑺立刻点头,很有信心的说道,“太孙请放心,臣治府极严。”
朱雄英微微点头,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都说宰相门前七品官,伴读府上这门子倒也懂礼,也没说收个门包。”
门包,就是有些门子会收银子,然后再替客人送帖子之类的,这也算得上是宰相门前七品官的体现吧。
茹瑺有些冒汗,赶紧恭敬说道,“臣万死”
这就没意思了,朱雄英大咧咧的坐在主位,“伴读,本宫是在夸你府上门风极严,当是百官表率。起来吧,也莫要跪着了。”
“太孙,臣府上都是贱内持家。”茹瑺起身,稍微松了口气,“只是贱内产子,府上近来家风有所松弛。”
朱雄英眼前一亮,说道,“哦这般喜事为何不告知本宫伴读,还是请家人出来见见吧。”
茹瑺的妻子李氏抱着刚刚满月的儿子茹鉴来到了正厅,大礼参拜。
接过茹鉴,朱雄英小大人一般说道,“伴读勤于职守、慎于言行,聪颖好学、饱读诗书,乃朝廷栋梁。伴读,忠于朝廷之事,也莫要忘了为朝廷培养栋梁之才。”
茹瑺心里一喜,连忙拜倒,“臣行分内之事,不敢受太孙夸赞。”
摸了摸身上,朱雄英说道,“这次出宫倒也匆忙,这块玉佩送给令郎吧。皇祖父、父王没少夸赞伴读正人君子,望令郎长成后也是君子。”
君子如玉,佩戴玉石的目地是时时警醒自己,道德修养与品格应像玉石一样。儒家认为君子应当是外带恭顺,内具坚韧;宽以待人,严以律己;光华内敛不彰不显。
看了眼恭敬的李氏,朱雄英说道,“李氏持家有道,本宫回宫后,会为你讨一道懿旨。”
李氏千恩万谢,得到了太孙的赞誉,如果再得到皇后的懿旨、赐下诰命,这辈子也就值了。
李氏也是识礼的,很快就抱着长子离开了。太孙来到府上,肯定不只是来串门的,肯定是有正事的。
朱雄英看着茹瑺,笑着问道,“伴读,你曾在国子监进学,和欧阳伦可曾熟识”
不熟、不认识。
那也没关系,跟着太孙去欧阳伦府上拜访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