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领导的都喜欢下属能够安分守己,不给自己乱捅娄但对陈明远,宁立忠却有着出乎一般的容忍量,非但没有觉得陈明远是个惹事精,反倒是很欣赏陈明远的胆量魄力,甚至,他还鼓励陈明远去进行一些“惹事”方面的尝试。
比如把陈明远派到瑞宁,宁立忠就是看了陈明远身上的这股闯劲,他就是要让陈明远放手在瑞宁折腾,借此打破温海市长久以来那种混沌糜烂的坏风
陈明远果然没有让宁立忠失望,三下五除二,就把黄世绅等本地利益团体给连根拔起了,然后大刀阔斧,一边大力招商引资,一边修正瑞宁的原有弊端,仅仅一年多,瑞宁就从一个偏远闭塞的落后地区,变得在温海市举足轻重。
陈明远是一员闯将,能打开新局面、创建新格局;而其他人顶多算是于将,或者只是守成之将,没有陈明远身上的那份胆略魄力,也缺少担当,同样一件事,交给陈明远去做,和交给别人去做,最后得到的会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结果。
瑞宁重新复苏的契机,是影视基地的落户,如果这件事交给其他人去做,最后所能做到的结果,可能就是如期完成影视基地的建设进度。
而到了陈明远手里,这就是一个很好的平台,影视基地建成之日,也是瑞宁扬名天下的时候,今后必将推动温海各项产业链的革新与发展
这一切,就因为陈明远能惹事能惹事,就说明他不怕事,只有不怕事的人,才会认真去办事,而不是敷衍塞责,又或者是糊弄应付
吹了下水面上的茶,宁立忠忽然耐人寻味的道:“听说,你和沐家三小姐的亲事定下来了?”
“什么事都逃不过您的法眼。”
“什么法不法眼的,这件事,都已经传得四城里人尽皆知了。”
宁立忠打趣道:“好小,之前我还为你捏了把汗呢,没想到转眼间就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娶到这样一位贤内助,你今后的日就更舒心得意了,到时可别忘了给我留一张请帖呐。”
陈明远笑道:“少了谁都不能少了您。”
两人有说有笑着,过了会,曾静就过来招呼吃饭了。
“琪琪晚上和朋友在外头吃饭,还好有你来作陪。”宁立忠施施然往椅上一坐,拿来一瓶特供茅台,笑道:“来,今天咱俩好好喝一杯,不必要的规矩都暂时放一放。”
陈明远含笑答应,又随口问道:“琪琪在机关工作的情况如何了?”
“老样,不需要我们太操心,但时不时又让我们烦心。”宁立忠摇头失笑道:“她啊,终究还是一个长不大的丫头呐”
陈明远给两人互斟满了酒杯,轻笑道:“但对于有些人来说,长大未必就是好事,活得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宁立忠微微颔首,拿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浅浅的小酌了口。
当晚,告辞离开以后,陈明远径直打车来到了位于后海胡同的瑞宁驻京办,但始料未及的是,今天的瑞宁驻京办可能有接待任务,四合院的深红色木门紧紧关起,门上挂着“暂停营业、谢绝参观”的木牌。
陈明远敲门敲了好一会儿,才听四合院里响起脚步声,踢踏踢踏的由远及近,随之门被拉开了一条缝。
“谁啊?”拉着长音,门缝后的职工有些不耐烦,但一见到满脸笑容的陈明远,声音当即嘎然而止,忙用力拉开门,期期艾艾道:“陈、陈县长,您来了,快请进”并且回头大声喊:“魏主任、魏主任”
不多时,魏蓉蓉闻声从东厢走了出来,看到陈明远也有些惊讶,忙堆起笑脸迎过来,道:“陈县长,您来了怎么也不先打个电话?”
虽说满脸带笑,不过怎么看都显得有些牵强,眉宇间更是弥漫着几缕愁绪
陈明远看在眼里,也没点破,淡淡道:“我就是上来拜访几个朋友领导,私人性质,就不劳烦你们折腾了。”又抬手指了指门口的木牌,笑道:“不知道方不方便接待?”
“当然方便,您才是这儿的主人嘛。”魏蓉蓉对陈明远的感观很不错,当下客套殷勤地把人领往了东厢的办公室,招呼落座以后,又跑出去张罗茶水点
刚才开门的那名职工又施礼问候了下,正要告退,却被陈明远叫住了,“这阵,驻京办的运转都还顺利吧?”
“还挺顺利的,和以往没什么大变化。”那职工也不傻,知道陈明远想问的是什么,见魏蓉蓉还没回来,忙凑上去低声道:“县长,您来得真是太及时了,咱们驻京办……唉,魏主任碰到了大麻烦,这都快被逼得无路可退了,刚还遭人恐吓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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