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朱内史还真是大方啊!”郑月安淡淡一笑,“最近听说他与中大夫秦善在朝堂之上因意见不符而矛,导致中大夫秦善被郑王斥罚,此事闹得郑都之内人人皆知,具为中大夫秦善抱不平,他倒还有闲情逸致跑来与公子饮酒,莫不是来找公子求援的吧?”
“娇娇说笑了,重耳一落魄之人,何来求援一说!”说到这里,晋公子颇为深意的看了郑月安几人一眼笑道:“如今郑都内具是红楼美人之说,这, 莫不是娇娇的功劳吧?”
见丛盖几人具是一惊,重耳又道:“娇娇此番来郑,可是前来为楚公子旅做说客的?呵,公子旅倒还真是放心啊!”
好厉害的人,单凭那日的一首诗词便就料定街上那些红楼丹青是她所为。
既然话已至此,郑月安索性撩开道:“不瞒公子,乐安此番,是特来和公子结盟的!”
“哦?”重耳俊眉一挑,“不知娇娇所言何意?”
见他如此装弄,郑月安也不恼,只是兀自离了塌,行至殿间,行贤士之礼,插手道:“想必公子也知晓,因宋楚失和,此番,宋王已然打算与郑国结盟攻楚,乐安此番到郑,本是想说服郑王与公子旅结盟,助他回国即位,却不想郑王年老昏庸,郑太子又软弱无能,难堪大任,故此才施此策!”
“哼!”重耳冷冷一笑,看向郑月安道:“娇娇此番前来是想让重耳做说客,说服郑王将那些个红馆美姬给宋王寿礼,从而让宋郑两国失和?呵,公子旅当真是好计谋啊!只是,你又凭什么想让我帮你们?”
说这话时,晋公子重耳的语气已然凌厉了起来,丛盖等人也具是脸色微变,神情紧张,文山已然将手握至剑柄。
郑月安脸色不变,直视重耳,一字一句道:“就凭您们二人具是满腹才华,胸怀天下,为世人所称赞的贤公子,就凭您二人皆是为奸人所迫离国,此刻同是处境堪忧不妙!”
“与您们二人贤明并称的齐公子已然在他人的帮助下回国即位,难道晋公子您还想继续做流亡公子,随时面临夷吾的刺杀?被他国所不待见?”
重耳迷了眯眼,并不言语,执着酒樽的手晃了晃,激起酒花微荡。
此时,大殿内的侍从早已被遣退,除了香烟袅袅的暖香炉,便是一片寂静。
郑月安斜眼瞟了眼殿侧的帷帐,心里冷笑,这个理由还不够的么?那就不要怪我说话不好听了。
“公子,既然如此,那为何咱们不如结为同盟呢?今日您帮了楚公子旅,焉知他日您不会需要他的帮助呢?”
见那帷帐后的黑影似乎晃了下,郑月安又道: “如今大周早是朵黄巢的花朵罢了,众诸侯虽遵从天子谕令,不过也是挂羊头卖狗肉而已,王权中心已然薄弱,诸侯却愈发强大,如今的天下弱肉强食,难不成您还打算这样继续流亡下去,甘心眼睁睁地看着晋国的基业就这样毁在夷吾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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