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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子!你这是要谋逆吗?!”燮晔帝听他如此说辞,竟是还准备要将自己幽禁在此,盛怒之下一掌将案上的杯盏都推到了地上,发出一阵清脆的碰撞声。
“谋逆?”沈翊霄微微挑唇露出一个轻笑,目光状似不经意地扫过旁边面色阴郁的沈翊仁,笑道:“父皇说笑了,儿臣怎敢做下这等大逆不道的事?儿臣对父皇忠心不二,不拘得父皇的心意,这颐和宫父皇愿意待便待,不愿意待,三宫六院想去哪都随父皇高兴。”
他说罢断然转身,拉着凌遥的手昂首阔步走了出去。
“逆子!你给朕回来!逆子!”燮晔帝大怒,急声呼喝,沈翊霄却仿佛完全没有听到一样,面不改色地走了出去。
等到颐和宫的宫门重新关上,众人才惊觉沈翊琨竟然没有跟着沈翊霄出去。
“你还在这里做什么?”燮晔帝心里烦躁,怒喝道。
“父皇息怒,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好?”沈翊琨依然是满面笑意,“四嫂和母妃虽则页已平反,但这里的事却还没有处理完。”
“还有何事?”燮晔帝不耐地呵斥道。
“父皇忘了么?是谁将您囚禁在这里,是谁谎报了您的病情,又是谁假传圣旨私揽朝政?”沈翊琨慢悠悠地说道,每说一句,便满意地看见沈翊仁的脸色更灰败了一分,他欣赏够了,才续道:“四哥留儿子下来,自然是要处理这真正的大逆不道之徒啊!”
“这、这,大胆!”沈翊仁眼见得沈翊琨身后的士兵步步逼近,惊恐地连连后退,颤声道:“父皇在此,谁敢造次?十弟,你连父皇也不放在眼里了吗?”
“大哥在说笑话吗?”沈翊琨嗤笑,“小弟正是因为心系父皇,所以才赶着来为父皇解围啊!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将这逆贼拿下?”
他带来的士兵们一声得令,纷纷拥上前去,太子的手下们畏畏缩缩地后退,无一人敢直面其锋芒。
“老十,你跟老四真的要将外朝内廷都搅得鸡犬不宁么?”燮晔帝眼见得那些士兵一步步逼近,不由得开口道:“当年贤妃的事朕也有不对的地方,都过去这么久了,朕一直厚待你和老四,皇后和莹贵妃也没有为难你们,你们何至于要如此咄咄逼人?”
“父皇,您在说什么?”沈翊琨诧异地睁大眼睛,故作惊讶道:“搅乱朝政的是您身前这个逆子,儿子这就叫人将他拿下,再不出来扰您心烦。至于当年的事——谁说已经过去了?”
他眨眨眼睛,笑得几近无邪,“在四哥和儿臣的心里,那一夜的事从未过去,四哥带着七哥连夜奔逃出宫,四哥得四嫂相助侥幸逃脱,七哥却跟将军府的死士一起被射成了蜂窝,您可知七哥的尸首现在哪里?午夜梦回的时候,您可曾梦见一个浑身扎满羽箭、鲜血淋漓的少年喊您‘父皇’?至于儿臣我,曾经几次潜回被您下旨封宫的雍和宫,您可知道,母妃临死前呕在青砖上的血,都是儿臣跪在地上一点一点擦净的?如此情景,您怎可说是已经过去了?”
他的唇边径自带着一缕笑意,那平日里清雅英俊尚带着稚嫩的面容看上去竟有几分妖冶。
母妃以待罪的身份被皇帝诛杀,两位兄长又生死不明,他能在这样的环境中生存下来,后来又暗中掌了兵权,此等场景,岂是等闲之辈能够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