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了,拓拔兄。”景逸拱手道。
“只怕今次我不能随你去了,这鱼氏部落被人几乎灭族,我得速速回去向父王禀报此事,再商定夺,景兄弟,我……”拓拔战歉意道。
“无妨,这鱼氏部落的上上下下,还有囡囡都要你打点。”景逸点点头,并不在意。
“来人!”拓拔战大喊,景逸将鱼囡囡放下,小丫头快速跑到了拓拔战的身旁,但当小丫头的手触到拓拔战时,却犹如触电般的将拓拔战的手丢开。
“这个大哥哥是不是杀过好多人,囡囡害怕。”鱼囡囡一副怯怯的样子。
拓拔战闻言,哭笑不得,他一脸苦色的望向景逸,景逸却附耳下来,轻轻在鱼囡囡身旁低吟了几句。
小丫头也是个小人精,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轻轻的拉住了拓拔战的大手道:“大哥哥你尽管去吧,囡囡记住了。”
拓拔战见小丫头放下了戒心,才长吁了一口气,一众拓拔神族的战骑化作一道道神光,从天穹落下,跪地听命。
“你们带一百多人,随景兄弟一同去躺荒山,一路上凡事要跟景兄弟商量,知道吗。”拓拔战口气郑重。
见此,景逸连连摆手,他指了指那一口宝弓,与不远处的战马道:“只讲这两物借我便可。”
“这怎么行!你一人单枪匹马刚杀了一把贼寇,怎可让你一人在孤军深入。”拓拔战急了,声色俱厉。
“无妨,我一人足矣。”景逸摇头,快步走向那匹战马,提起战弓,他行走如电,速度极快,就连在场的几名骑士,都没看清。
天穹一骑绝尘,扬鞭而去,他绚烂的身影,犹如初生的骄阳,再次深入人心。
昔曰在石城一战,与拓拔古对决,前后电光火石,几乎眨眼即逝,这些战骑都是当曰守护石殿的拓拔王亲卫,景逸与拓拔古一战的身影,他们自然也是记得。
只是没有想到,这名少年强者,比想象中的还要年轻,眼眸比想象中的还要深邃。
鱼囡囡在原地有力的挥动着小手,可怜的小脸上挂满了泪珠,方才她为了景逸,一直在强忍自己的委屈。
“我能去看看爹娘吗。”鱼囡囡说道。。
“可以。”拓拔战平易近人的道。
荒山中,林先生带着王霸的残部,仓皇逃到了此处,一个个气喘吁吁,神情惊魂不定。
他们一个个都在回想着,方才景逸一步杀十人的壮举,很多的精悍的兵士,就被他一枪刺成了人串,连道兵都来不及动。
“快,太快了,怎么可以有这么快的枪,除非是大统领啊。”那些匪寇们,一个个惊怖犹存。
林先生脸色阴晴不定,他原本有大计,却不曾想被一个半路杀出的少年破坏,令他有火不能发,憋气无比。
景逸踏入荒山中,云龙逶迤,一座座荒山,如同一块鲜血的肉被撕开,变得**尖锐,看上去让人有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地势很险峻,不时会有血色的河淌过,一整条都像是鲜血汇成,透发着腥臭的气息。
入目皆是一些碎骨残肢,血红遍地,古木一株株高深难窥其顶,将太阳光华阻挡,阴影垂在地面,显然有些阴森。
战马发出一声声惊嘶,惊奇林间无数飞鸟,景逸抬头望天,这荒山中的视野太狭窄了,根本不能一目了然。
景逸走的很小心,这是狮王的老巢,凶兽们的嗅觉都极为敏锐,他第一时间进入荒山中,那狮王未必就没有发现。
并且这荒山中,并不只有这一处危机,那群匪寇们逃至何处,他还要找,而且这荒山有没有它路,通往何处,这都是他考虑的。
景逸的时间不多,他单枪匹马冲进来,一切都要小心。
他一路前行,如履薄冰,他实力不到无敌境,虽然小有所成,但这大山中未必就没有可取其姓命的存在。
穿过这一片森林,走至那血河中,那河水突然沸腾。
一条全身血红的大鱼跃起,森冷的鳞甲发光,张开一口狰狞的巨齿狠狠咬向景逸。
更为璀璨的一抹血光迸现,洞穿了血鱼,用力一震,那大鱼四分五裂,重新落入了河中。
战马受惊了,景逸用手轻抚着鬃毛,慢慢御马前行,冲过血河中,来到了一片瘴气横生的沼泽。
这里的能见度更低了,几乎什么都看不清。
“宫殿?这里怎么会有宫殿,有人居住不成!”景逸望着前方惊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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