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哈哈哈,这还真是一个为难人的请求啊。”
在些许的沉默之后,还是三日月宗近率先出声。
“毕竟那一位姬君看起来,可不像是什么需要人去引导的婴孩啊。”
狐之助摇着自己的尾巴。
“不是婴孩,但是却胜似婴孩。”它说,“而且某种意义上来说的话,麻烦程度和小孩子是对等的……不,或许要更加麻烦一些也说不定。”
毕竟小孩子做错事情了那就是做错了,也只是短时的行为结果只要纠正过来就可以了,并不会产生什么严重的影响。;但是这一位根源的皇女如果做错了事情又或者是有了什么错误的理念的话……那产生的后果恐怕就不会一般了。
但是她身上的力量又着实是令人垂涎。
这个本丸可以说是时之政府千挑万选之下才终于找到的一个适合的,所以在几经考量之后,最后还是把这一位小公主给送了过来。
“其实本来应该把她的资料给你们才好的……但是,因为她原本之前就是避世不出的魔术师,再加上本人实力高绝,并不是时之政府的手可以触碰到的领域。并且……她的死亡,是因为参与了圣杯战争的缘故,那更是其他人不得窥见、并且之后也不会以任何方式被记录下来的堪称是【奇迹】的战争。”
“所以,这么说来能够提供给我们以供参考的资料完全是没有的,是吗”
髭切拉了拉自己肩膀上面的外套,捧着茶水喝了一口,轻柔的笑了起来。
“那还要你们有什么用啊……真的是废物哦。”
源氏的重宝轻描淡写的道,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做杀人不见血。
狐之助顿时觉得自己像是一口老血哽到了喉头,不上不下,简直是难受极了,偏偏它还没有办法去反驳髭切的话。
这一只在这个本丸就任了很久、已经和这些刀剑们非常熟悉的狐之助干脆就地一躺,开始哭唧唧。
“这能怪我们吗能吗啊你说我们狐之助容易么兢兢业业辛辛苦苦的陪着你们上战场,各种统筹安排并情报收集,结果还要被你们这样万般的嫌弃,你们心不痛吗啊”
大有只要自己面前的这些刀子们敢点头说一个“是”字,它就可以立刻就地撒泼大声号哭起来,最好让所有人都看一看这个本丸是怎么虐待狐之助的!
膝丸只得急忙上前去给自己的兄长收拾烂摊子。
“团团!……兄长他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的。”
看着眼前这一副吵吵嚷嚷的情景,较为稳健的神刀与佛刀们只负责笑意盈盈的看戏。
“啊,说起来,带姬君去自己的房间的是谁啊”
石切丸吹了吹自己手中的杯子上面漂浮着的茶叶。
啊,茶梗竖起来了。
他笑眯眯的想,这还真是一个好兆头。
“是长谷部殿和巴形殿吧。”
坐在他身边的数珠丸恒次缓缓转动着手中的佛珠。
石切丸对于这个回答倒是不怎么意外。
毕竟那是本丸里面最有名的主厨。
不过说到主厨……
“龟甲殿没有跟着一起去吗”
他问。
数珠丸恒次转动佛珠的手指停顿了一下。
“没有。”
“嗯”
神刀有些疑惑。
但是佛刀不动如山。
“在看到新的审神者之后……他们就紧急的做了一项决定。你来得晚,大概是不知道的。”
数珠丸恒次斟酌着词句。
“在确定不会出岔子之前……龟甲殿,千子殿还有笑面青江,都不会出现在审神者的面前的。”
“……啊。”
石切丸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他觉得自己大概懂了点什么。
回想了一下他们的这一位新任的审神者那娇俏的容颜和天真无邪恍若不谙世事的样子,石切丸心头一突,突然觉得自己简直是非常的能够理解做出了这样的决定的那几振刀剑的心思了。
他迅速的加入了这个同盟之中。
“说的没错。”
石切丸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语气云淡风轻,但是隐隐之间却像是决定了什么人的命运一样。
被擅自决定了的三个人要是知道了这件事情,不知道会不会悲从中来,“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为什么不让我们接近阿鲁金那么可爱为什么不让我们接近你们这些心机的刀子!!你们就只是想着自己可以距离审神者更近一步!
“我的……房间”
看着面前站着的灰色发的男人,还有另外一个身量极高的、湖蓝色头发的男人。他们一左一右的站在我的身边,用个不太恰当的形容词的话,就像是两尊门神。
“是的,主君。”
自我介绍叫做压切长谷部的男人眼睛里面闪着光,但是行动之间还是可以看得出来已经在非常努力的克制着自己激动的情绪。
“这整个二楼吗”
“是的,主君。”
我点了点头。
这应该是殊荣的。
但是我竟非常平静的接受了。就好像是,这应该是什么理所当然的事情一样。
所以,失去记忆之前的我定是非常的熟悉这样的场景的。
以前的我,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回应我的话的不是长谷部,他身边站着的那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个性特别冷淡的蓝色头发的男人抢过去了话头。
他自我介绍他叫巴形薙刀,若是我的话,喊他一声巴形就好。
“天守阁是属于您个人的地方,除了当日当值的近侍之外,其他刃都不得轻易进入。虽然之前已经提前做好了准备,但是不知道房间里面的安排布置是否和您的心意。您之后若还有什么需要改动的地方或者是想要的的东西全部都可以告诉我,我一定会竭力达成您的目标的。”
“你……巴形殿!”
长谷部看上去有些气恼,就好像是一只狗狗被猝不及防的从口中抢夺走了一块鲜美的肉骨头一样,有点儿愤怒并憋屈着。
真好玩,我觉得我似乎都可以看到他头上那实际上并不存在的狗狗耳朵耷拉下来了。
我忍不住多看了压切长谷部几眼。
他可能是发现了我这一点也算不上是委婉和隐晦的打量,整个人都蹭的一下子精神了起来……啊,不是说他之前不精神的样子,而是指他现在的样子比起先前来还要显得更加的,嗯,活力四射几分。活像是刚刚被人打了一大针管的鸡血进去。
当然,后来我才明白,对于长谷部来说的话,我那个样子的认真的注视所起到的作用何止是打了鸡血了,怕是直接往静脉里面注射红牛都比不上那个可怕的效果。
“我知道了。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