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向韩掌柜示范了一下打火机的用法。韩掌柜小心翼翼地接过打火机,也试着打了两次火,他是商场上的老狐狸,表面上虽然不动声色,心底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和这打火机相比,其他生火工具简直就是渣。韩掌柜笑道:“听贵客的口音似乎不像是泉州人,不知祖籍何处?”
李浩心底一笑,想套出我的底细了。不过这也正说明了他看重这打火机,要不然才不会兜圈子打听。
“我叫李浩,在大宋出生,但自幼就游学海外。家族中的人早就迁移到海外,我是在海外长大的,反而不懂大宋乡音了。惭愧啊!”
“海外?具体是哪里?大食、大秦、波斯、白达、麻嘉、故临、斯伽里这些地方的货物我都见过,似乎都无法制出这么精巧实用的宝贝。”韩掌柜是见过世面的,却越发对这打火机来历疑惑。
“韩掌柜听说过木匠祖师鲁班吗?他们公输家族嫡传后人避祸海外,在东海极远处的一片大陆上将家族技艺传开,那里的人数百年来一直钻研各种技巧,制作出能在天空飞翔的载人木鸟,能够自行走动的木牛流马,能够漂洋过海的铁甲大船。”
韩掌柜听得目瞪口呆,半晌回不过神来,惊讶道:“书上说鲁班能够做一只木鸟,在天上飞三天不坠地,难道这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我就坐过木鸟,飞在白云之上。”李浩心底暗道,“哥没坐过木鸟,不过随学校教授参加校际交流会时坐过飞机,确实飞在白云之上,这话不完全是忽悠你。”
“呃……”韩掌柜无言以对,良久才憋出一句,“飞到白云之上,离南天门很近了吧,南天门的天兵天将允许凡人飞天吗?他们不抓人吗?”
“呃……”这下轮到李浩无言以对了,这老头的话真是神展开啊,哥要败给你了。“很多人都坐过木鸟,但从来没见过天兵天将。”
韩掌柜点头道:“也许离南天门还很远,天兵天将懒得管这些事。”他倒是想了个合情合理的解释。
李浩兴致全无,不想和这个宋朝的土鳖继续谈下去了,双方实在有无数代的代沟,他将话题扯回来道:“韩掌柜,你看这打火机值多少钱?”
韩掌柜是当铺的人,按规矩确实应先估个价,他沉吟道:“在本店可以当10贯钱。”
李浩在前两天查过历史上宋朝的物价,他随便推算了一下,宋朝1文钱的购买力大约相当主世界三四毛钱。而一贯就是1000文,所以10贯钱很多了,在主世界的购买力超三千元。
李浩查过资料,据说苏东坡给秦观的信中说过,他是怎么节俭地每月只花4贯500文钱养家。
虽然当时苏东坡已经被贬,但怎么说还是当官,而且有妻妾,还有下人,就算再节俭这花费肯定比普通家庭要高,可见普通家庭的每月的收支远远低于4贯500文钱。
一只打火机10贯钱,只有富裕之家才会去买,宋朝贫富分化非常严重,社会上有小部分人非常有钱的。
李浩呵呵一笑道:“10贯钱?韩掌柜,这种打火机是鲁班嫡传后人所制,制作工艺已经失传了,即使在海外也是罕见的奇珍。除了我这里有货,大宋朝再也找不到第二只打火机。”
“你说值多少钱?”
李浩一笑道:“一口价,200贯!”
韩掌柜哈哈笑道:“真是狮子大开口,你不算算200贯钱可以买多少头耕牛了?这个点火的物件值这么多?”
“天下耕牛多的是,打火机却唯独我这里才有。”李浩也不急,反正当铺又不止这一家,这里谈不成可以到其他当铺。
“最多20贯,这东西不就是能点个火吗。买得起这玩艺的都是达官贵人,他们不可能亲自去生火或者点灯,买下打火机,也就是好奇和炫耀而已,完全没有实用姓。”
李浩承认如果仅就功能来说,这打火机确实不值高价。毕竟打火机并非不可替代的商品,火刀火镰虽然麻烦,但宋人早已习惯。他开个200贯的超高价格,也是带有漫天开价的心思在里面,他并不认为真的可以卖这么高价,毕竟当铺不是拍卖会。
两人又谈了一下,谁都不肯让步,李浩见谈不拢,就离开了这间当铺。
李浩一连找了几家当铺,他们最高的只肯出价50贯。见行情如此,李浩便将带来的十只打火机全在这里卖掉,卖得多了价格又降了一些,最后按40贯成交。
十只打火机,卖了400贯,至少赚了数百倍利润。时空贸易,果然是暴利行业!
400贯数额相当大了,他们在附近的一间钱庄完成交易,李浩身上多了一叠银票和一些碎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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